实习律师有多惨？去律协参加培训可以，但工作不能耽误

作者 / 威廉 来源 / 环球法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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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海工作之前，和很多第一次来上海的人一样，外滩是必去的地方。晚上站在黄埔江边朝对岸陆家嘴望去，灯火辉煌，上海的天际线是如此的壮观。那时心想，如果能在陆家嘴上班就好了。

此后，机缘巧合来了陆家嘴工作。晚上下班后去地铁站，走在环形天桥上，游人如织，很多人在拍照。我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周陆家嘴的高楼大厦，华灯初上，真的很美。

五一假期，有朋友来上海玩，自然少不了逛逛陆家嘴。吃过晚饭，站在环形天桥上环视四周的大厦，很多写字楼暗淡无光，不像工作日那么美了。就在那时，我恍然意识到：

为什么工作日陆家嘴的夜景这么美，因为社畜开着灯在加班。

近日，律协为期一个月的实习律师培训又开始了。我在群里祝贺那些去参加培训的实习律师们，恭喜他们能够享受一个月的带薪休假。一个小伙伴在群里发了这么一段引起广泛共鸣的话：

实习律师有多惨？去律协参加培训可以，工作不能耽误。

也就是说，白天在律协参加培训，一天的培训结束后还要回到律所加班，有的人甚至带着电脑在课堂上工作。

群里有人问我：威廉可曾为实习律师写点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

他正告我：威廉还是写一点吧，实习律师很爱看威廉的文章。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写的这类文章，实习律师向来是喜欢看的，只是不敢转发到朋友圈，就连点赞也要考虑再三，打赏自然是不存在，他们本来就穷。

因此，笔者觉得有必要专门谈谈实习律师的问题。

外行人可能不懂，认为通过司法考试（法考）就是律师了。实际上，通过法考只是获得法律职业资格证书，能够从事律师、法官、检察官等法律工作。想要成为正式的律师，需要获得律师执业证。

想要取得律师执业证，需要经过长达一年的实习期，参加律师协会的培训，通过考核后方能获得。处于实习期的律师被称为实习律师，也就是本文所关注的对象。

对于很多学法律的人而言，没有通过司法考试（法考）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法律的，就算是拿到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还是感觉缺点什么。

而对于没有取得律师执业证，在律所工作的律师助理和实习律师而言，听到客户叫自己某某律师，不免有些心虚，甚至有一种无证驾驶的感觉。

为什么说实习律师惨呢？主要是因为实习律师谈判和议价的能力都很弱。

一方面，对于律师工作来说，律师执业证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从事诉讼业务的律师，很多场合都需要用到律师执业证。

在诉讼业务中，律师和非律师的权限区别相当的大，有的法院甚至不接受实习律师立案。虽然从事非诉业务很多时候用不到律师证，但没有律师证客户会质疑你的专业能力。

律师执业证是律师业务的“驾驶证”，只有取得该证才能安心上路行驶。

对于还没有开始实习期的律师助理来说，虽然是无证驾驶，好歹是在乡间小路上开车，随时可以靠边停车。

而对于实习律师来说，就像是在高速公路上无证驾驶，只有到指定出口才能下高速靠边停车。

一些实习律师为了拿到律师证，甘愿忍受着低工资，有的甚至还要给律所一笔钱才能挂证。

因此，为了制约实习律师，有的律所或老律师一开始并不会让直接挂证，需要工作满一定时间或完成特定的事项才能挂证。

从律所的角度看，给实习律师挂证也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而且法律规定律师必须执业满一定年限才有资格带实习律师。

另一方面，实习律师在实习期间对律所和带教律师的人身依附性较强。实习期间换所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了能够尽快地拿到律师执业证，很多实习律师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仅从薪资水平来看，实习律师的工资相对于实习生和律师助理来说并不低。实习生工资低，但是很自由，工作的不顺心可以立刻辞职，回到学校休整一段时间。

入职后的律师助理，理论上也可以随时辞职，但没有实习生那么自由。一是因为有劳动合同的约束，二是因为工作之后要承担房租等生活成本。尤其是在北上广深这类一线城市，房租等生活成本基本占工资收入的一大半。

辞职后虽然可以继续找工作，但待业期没有收入，生活成本却不会减少。

实习律师在实习期间基本不会辞职，往往会等到拿了执业证再换所。

理论上生活有很多种选择，但当你真正去做时，发现可选择的并不多。

一方面，律师执业证很重要；另一方面，实习期间对律所和带教律师的人身依附性较强，不敢随意换所。这两方面的因素也导致实习律师往往是最沉默的群体，即便是遇到不公，也鲜有公开发声。

笔者的建议包括以下三点：

首先，入职前谨慎选择。

即便是已经入职，如果感觉不顺心，实在没办法想辞职也应该尽快辞职，最好在挂证之前。

其次，增强自身实力，提高议价能力。

不少人感慨今年法律就业市场不景气，不敢轻易辞职。根据笔者的观察，一方面是就业难，另一方是用人单位招聘难，想找到合适的人才并不容易。这个市场足够大，好工作也足够多，关键问题是你符合优质用人单位的要求吗？

最后，为独立执业早做准备。

一方面是案源的问题，笔者在实不相瞒，我在律所做销售！一文中谈到一个没有背景和资源的普通法律人如何积累高质量的案源：

持续的创造和传递价值，让对方觉得你是一个靠谱的人，碰到问题愿意向你求助，甚至愿意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你。

这个过程，也就是个人品牌打造的过程。因此，我时刻告诫自己，也经常和身边的朋友交流，不要过于在意一时的得失，眼光要放长远，持续不断地树立和传播个人品牌。

另一方面是专业能力的问题，独立很美好，独立也很难，甚至比现在更难。笔者在2万元俱乐部之外，才是绝大多数中国律所新人最真实的薪资水平一文中谈到：

但是律师是一份值得长期投入的职业，属于典型的先苦后甜型的职业。与工资同等重要的还有发展的问题。

三到五年之后，你可能就要独立，成为提成律师，到那个时候你没有了基本工资，还要去开拓案源，也许会比刚入职的时候更苦。笔者的一位朋友曾说过，如果你刚入职场，收入不高，吃的差一点没关系，把钱投资在学习上。

离开学校，没有人再督促你学习，人与人的差距往往就是前几年拉开的。

与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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